布丁_去码头整点马主任

你们启光是不是只有莱因哈特厨和扭曲的莱因哈特厨?

光之诗

写在前边的废话:
这是一篇写给小伙伴的奥尔光【♂】
光仔人设用的是小伙伴的人设,名叫Noctes,异色瞳的人族男性诗人【没错那货被诺克提斯精炼了x】
轮回设定有,雷请自行右上角红叉
渣文笔,第一次写老爷有点掌控不好他的性格嘤……求轻喷
慎入,慎入,慎入!【暮光之眼出去【bushi】】

EP1_Something I Have Never Spoke
这个时节,艾欧泽亚正沐浴在盛夏的炎炎日光中,就算是最北方终年披雪的伊修加德也显得比平日里暖和了些。希尔莉亚早早的起了床,打了一桶库尔札斯山脉的雪融出的清水,踩着小小的凳子才把脑袋露出洗手台,对着镜子洗漱。妈妈正在厨房里做着早饭,黄油融在锅里滋滋作响,烤乳酪面包和石子汤的香味钻进希尔莉亚的鼻子,馋得她的小肚皮咕咕直叫。小姑娘草草扎起她的长发,跳下板凳,像一只欢快的陆行鸟雏似的跑进厨房,噗地坐到凳子上,晃荡着两条腿,等着妈妈把早饭端上桌,
汤盆和面包盘被放在桌上,希尔莉亚伸手掰了一大块,拖着长音说:“我开动啦——”
“你这孩子,慢点吃啊,别着急。”
“喀拉喀拉! ”
正当希尔莉亚小口吸溜着烫嘴的石子汤时,门口传来什么硬物轻轻敲木门的声音,她碧绿的眼珠转了转,还没等妈妈反应过来就大喊着“我去开门 ”,一溜烟地跑走了。妈妈看着它,慈爱又无奈地摇摇头,她知道这孩子又要不好好吃早饭了。
希尔莉亚踮着脚尖拉开门,早有预料般的看着门外那条扑扇着翅膀飞在她脸那么高位置的灰色小龙。她微微一笑,像个小大人似的叉起腰,用一根手指点了点龙的鼻子道:“我就知道是你!这么早就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奥利弗?”
“大大大大大——新闻!!!”奥利弗在半空中转了个圈,拍翅膀的速度更快了,“镇子里来了一队歇脚的人马,唔,用你们的话讲应该叫商队! ”
希尔莉亚撅起小嘴,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埋怨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嘛……巨龙首天天都有商队来,什么样的没见过?”
确实,自从伊修加德与另外三大国结盟,龙诗战争也结束了以后,过去作为守卫皇都要塞的巨龙首营地也因为往来伊修加德和内地商贩的增加,慢慢从一个纯粹的军事要塞发展成为一千多人口的小镇,成为过往的商贩和冒险者进入皇都之前小憩的驿站。
“但是但是,跟着他们来的有一个奇怪的家伙,好像叫什么银油诗人,他会讲超——多的故事!柯林和米塞拉他们都去听故事了,咱们也快去吧,去晚了那个人类就走了! ”小龙急急忙忙的解释道。
“诶?天呐! ”听见这话,希尔莉亚完全忘了她那份冒着香味儿和热气的早饭,只跟妈妈说了一声“我和奥利弗出去玩啦”就跟着小龙飞快地跑走了。
一路上,奥利弗一个劲儿地拉扯着希尔莉亚的袖子,催促她快一点。他们路过以太之光广场,高大的水晶正对面是一组花岗岩雕刻的气势恢宏的群像——七百年前拯救了艾欧泽亚的光之战士和他的战友们,他们面对帝国恐怖的武器和蛮神的威胁也毫不退缩,那位伟大的英雄,四位大国联防军的领袖,拂晓血盟的贤人们,龙骑士埃斯蒂尼安,圣龙弗雷斯威尔格,还有沟通龙族的使者,冰之巫女伊塞勒……他们的传说被世人颂扬了几十代,也多亏那位英雄,持续千年的龙诗战争得以画上一个句号,人类和龙族之间才能有如今这样的和平。而在那之后,光之战士就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有人说他在某个偏僻的地方无疾而终,也有人说得到母水晶加护的英雄不会魂归以太界,而是永远的活着,在某个地方悄悄守护整个艾欧泽亚。
穿过以太之光广场下的门廊,少女和幼龙就看见了一队陆行鸟篷车,气球上画着一尊天平,看来是从萨纳兰来的。希尔莉亚四下张望着,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被一群孩子围得水泄不通的人族男性,那肯定就是所谓的吟游诗人了,但愿他还不急着走 !希尔莉亚急忙和奥利弗跑了过去,站在那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外围蹦着高地往里看,这才看清那人的样子,他牵着一只黑色的陆行鸟,整个人裹被他烟灰色的披风包了个严实,头上还戴着缀饰有龙鸟羽毛的褐色宽边帽,帽檐把他的脸遮在阴影里,完全看不清。
“再讲最后一个故事吧,拜托了,诗人先生!“奥拉族的小男孩柯林双颊冻得通红,显然已经在这儿呆了很久了,缺还是不依不饶地摇着诗人的胳膊,男子手中格里达尼亚风格雕花的里拉琴跟着晃悠。
“可是……我要走了啊。”诗人的声音相当年轻,带着点若有若无的伊修加德口音。
“求你啦先生,我们保证这是最后一个!“旁边白色的小龙瑞贝卡恳求道,它急得嘴里不小心喷出了点冰属性以太化作的雪花。希尔莉亚也忙跟着附和,她可还一个故事都没听到呢!
诗人摸了摸下巴,略一沉吟,最终叹了口气。显然,他是拿这些小孩子没办法了:“好吧,那就最后一个。”
孩子们爆发出一片欢呼。
诗人坐回鸟栏旁边那条长凳上,他的帽子微微抬起,似乎是他本人在看着不远处的什么景色,半晌,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拨动里拉琴的琴弦,清脆的声音为他伴奏。
“你们看那广场之上的塑像,还有一个人本应也出现在其中,被世人所传颂。但时至今日,几乎没有几人记得他的存在,而我所要讲述的故事,便发生在光之战士与这位被遗忘的英雄之间。”

EP2_Somebody Once I Knew
“那是在光之战士还没成为英雄,仅是一介无名冒险者,他在这里,在巨龙首,遇到了他这一生最为重要的挚友,也就是那位被人们遗忘了的英雄。”
“那是个怎样的人呀 ?“一个坐在小板凳上,杵着胳膊听的女孩儿问道。
诗人并不因为女孩儿打断了他而生气,反而半开玩笑似的说:“是个性子超级怪的家伙哦,每句话都能把人吓一跳的那种 。那个时候龙诗战争还没有结束,这儿,也就是巨龙首营地还是个戒备森严的军事要塞,归伊修加德四大名门中的福尔唐家管辖。你们看,那些石头城墙和碉堡的城垛之间过去 全都是四管对龙弩炮,旁边堆满了炮弹,盖着薄薄的一层雪。”
“那看起来可真不友好!“瑞贝卡夸张的抖来一下,随即发出一声不满的抱怨。
诗人点点头:“是啊,毕竟那场千年之战给人和龙之间带来的伤害大得难以衡量……让我们回到故事吧,冒险者拿着同伴弗朗塞尔给他的密信,站在巨龙首指挥室的大门口,两个全副武装守卫在门口的骑士替他打开了那扇钉着黑铁铆钉的沉重木门,里面的人一下子都停下来手里的工作,视线齐刷刷的看向门口。冒险者踌躇了一下,别说是这儿的营地指挥官,就算一个看门的小兵他都不认识,对于一向保守闭塞的伊修加德他更是一无所知,天知道他们会不会愿意帮助他这个陌生的外来者!可是从屋里飘出的暖意很快就让他把犹豫丢在脑后,,确实,在这种冰天雪地里,有什么比把屋子烤得热乎乎的松木炉火更诱人的呢——”
诗人不自觉地望向以太之光广场旁边的一间石屋,那也就是当年巨龙首营地指挥官的办公室,旧址经历过多次修缮仍旧被使用着——不过是作为一家餐厅,指挥部早就搬迁到其他地方去了。
“就在那儿,“他指着石屋门前的空地说,引得孩子们纷纷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冒险者走进屋,脑子里还在思索究竟要说点什么才能为自己赢得最大的信任和支持,却没想到会听见一声吓得他一哆嗦的高呼。“
“是什么?“有个小龙好奇地问道。
诗人故作神秘似的顿了顿,这才说:“他听见有人高呼说:‘啊——这久经锻炼的冒险者的美妙肉体——太棒啦! ’“
“恶……“孩子们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当时的冒险者也和你们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唬住了,他花了好几秒才确认声音的主人确实是那位坐在桌后的人,也就是巨龙首营地的指挥官。那是个有着淡青色头发和冰蓝色眼睛的男精灵,身着秘银链甲,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好像上一秒还在认真的阅读,松枝燃起的火苗给他镀上一层金红的光晕。讲道理,如果不是那句吓人的开场白,他还是相当英俊的。“诗人的帽檐压得太低,希尔莉亚只能看见他微微笑着的嘴角。
“‘奥尔什方……阁下?’冒险者不敢相信地问道,得到一句‘不用那么生疏,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的回答。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了绝望,绝望于自己将要求助的是个多么不靠谱的人。“
柯林点点头:“确实,这也是太吓人啦。”
“嗯,说实话这位指挥官给冒险者留下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样。诸如此类的奇怪的……唔,大概算是赞美吧,几乎充满了他们之间的每一次会面,冒险者曾经试着去问奥尔什方的参谋和手下的士兵他们的头儿这算是什么怪癖,但士兵们却都一脸淡定的表示已经习惯了。冒险者并没有再多在意,继续着自己的旅途,顺便帮着各种各样的人们做各种各样的事,大到清除危险分子,小到给士兵们送柴火,一个接着一个的任务让他几乎忘了巨龙首营地有个叫奥尔什方的精灵族指挥官。“
“但是转变在不知不觉之间发生了。”诗人继续说道,嘴角仍在微笑,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来,口鼻前凝结出的白雾很快消散在冷风里,“一路上以来,冒险者为了人们的诉求战斗着,奔波着,有时他甚至戏称自己为光之打工仔,但他非常的……孤独。”
“孤独?”瑞贝卡长着修长小角的脑袋歪了歪。
诗人宽大的帽檐点了点:“是的,不管冒险者面对的敌人是魔兽,心怀不轨的人还别的是什么,与他为伴的只有他的陆行鸟,直到他遇见了奥尔什方之后,情况发生了改变。嗯……你们知道,有一群人在七百年前被称为‘异端者’吗?”
“知道。”戴着厚厚圆眼镜的迈洛克举起了手,拉拉菲尔少年低头翻了翻手里的笔记本,小声说道,“那时候,被教皇编纂出的历史蒙骗的人们和龙族还处在战争中,伊修加德的穷人们备受贵族压迫和战争之苦,有些人为了谋生,或者出于反抗圣教的目的就去亲近龙族。信仰圣教的人们把亲近龙族的人视为叛徒,称他们为‘异端者’。”
“说得很对。那是一次,冒险者跟着奥尔什方去调查冒充检察官的异端,他们展开了一场战斗,战斗中有龙族来帮助异端者,其中还包括一只双足飞龙。它们拍打着的双翼,在地上投影出巨大的阴影。”
“哦天呐,要是被打到该多疼! ”希尔莉亚捂住了嘴,小声惊呼,而奥利弗则抬起小爪子碰了碰她的肩膀说:“放心吧,我长大了以后肯定是不会打你的,人类的生命那么短暂而脆弱,可得好好保护! ”
“他们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冒险者是个弓箭手,而敌人离得太近,在那些只离他分毫远的利爪和剑刃,以及龙翼刮起的疾风,都让他的武艺几乎无法发挥,只能连连躲闪。就在这个时候,那位指挥官出乎意料地挡在了他身前。就算精灵身材高大种族,但在成年的龙族面前也显得相当渺小,但是冒险者只看见他用那面盾一次次替他抵挡住来自人或龙的攻击,然后他听见那个一直被他当作变态的家伙说:‘站在我身后,我来保护你’。”
“这是冒险者头一回感觉到自己不再孤独,有个人和自己并肩作战,从这一次开始,以后也会继续下去。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吧,冒险者在内心里认可了这个名为奥尔什方的伊修加德精灵,作为战友,也作为挚友。”
诗人静静的诉说着,语速平缓得像纷飞落下的白雪,时光仿佛回到了七百年前的巨龙首营地,淡青色头发的精灵从黑发冒险者手里接过陆行鸟的缰绳,脱下沉重的手铠拍了拍挚友的肩膀,笑着说:“快进来暖和下身子吧。”是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冒险者回到巨龙首营地,永远都会有放着热乎乎火盆的客房和精灵同样温暖的笑容迎接他。

EP3_Somewhere I Found My Home
“那后来呢?”瑞贝卡停在柯林肩膀上问道,将小奥拉的肩压得直向一边歪。
诗人拨弄琴弦的手停了一下,仿佛在思考一般,片刻之后,他回答说:“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冒险者击退了蛮神和帝国军的事情,恐怕就算我不说,别人也会对你们说的吧?”
希尔莉亚撅起小嘴回答:“我妈妈把那些当作睡前故事,我都快要听厌了。”
“那不如让我们直接从冒险者被诬陷杀害娜娜莫女王,随后逃离乌尔达哈继续说下去吧。”诗人笑了笑,稍微换了个坐姿去放松他坐麻了的腿,“他乘着陆行鸟篷车逃出乌尔达哈,无处可去。作为刺杀女王的嫌疑人,三个大国都在追捕他,他也不能回丧灵钟的石之家——那儿早就被背叛了的水晶义勇队占领了。被逼无路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往远离三个大国的地方逃,越远越好。他想起了伊修加德,想起了那位巨龙首营地的指挥官。抱着仅剩的一丝希望,他带着那时仅剩的两位拂晓成员来到了这儿,向奥尔什方寻求帮助。”
“结果大大超出了冒险者的预料,他刚把情况向奥尔什方说完,那位指挥官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抱歉……真是辛苦你了,我可以把会客室给你们用,想用多久都没问题。嗯,按照你们的命名习惯,就叫它雪之家吧。’奥尔什方这么说着,起身带着冒险者来到会客室门前,打开门的一刹那,屋里暖和的空气扑在他脸上,挚友对他笑着,让他恍然间以为自己回到了一个名为‘家’的地方。”
“但是,当然了,那件事给他的打击可不会那么快就过去。那天晚上他还是失眠了,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拂晓的同伴们的样子,听见他们呼唤他的名字。冒险者最终从床上爬起来,走进会客室坐在里头的椅子上。炉火早就灭了,只剩下一点余温在屋子里缱绻,但是很快就被库尔札斯的北风和冰雪冻了个透。他点起了烛台上的一支蜡烛,披了条毛毯坐在炉火前的椅子上,盯着被月光和烛火微微照亮的石头炉子,回忆过去那些和伙伴们一起的日子。”
“这个时候,会客室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那可是半夜,有谁没事会在半夜往会客室跑?于是冒险者条件反射般的一把抓起自己的弓箭,在转向门口的同时拉满弓弦,直指发出声音的地方。但出乎意料的,冒险者看见了那位指挥官,他手里还端着两杯冒热气的饮料。”
“奥尔什方用脚关上门,把冷风隔绝在屋子外边,看着冒险者剑拔弩张的架势夸张地抬了抬眉毛:‘放松点,挚友。我说过了,在巨龙首你大可不必担心遇袭,我派了士兵轮班巡逻,保证那些家伙不会来骚扰你们。’冒险者尴尬了一秒钟,随即收起弓箭,接过奥尔什方递过来的杯子,立即嗅到一股香甜的气味,那是一杯热巧克力,可可的香气伴着牦牛奶浓郁的奶味,里边还有细微的水晶粉末在闪闪发光,这在当时的伊修加德可是相当罕见的吃食。‘来点尝尝吧。’精灵冲他眨眨眼睛,‘甜的热饮对于缓解疲劳和放松精神再好不过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冒险者用沙哑得可怕的声音问他。”
“而奥尔什方耸了耸肩,就像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了似的回答:‘灯亮着。我见你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是拳头攥得紧紧的……嘛,经历了那种事情,是人都会睡不着,我只是希望能让你觉得轻松点,有什么事儿别一个人硬扛着。’”
“冒险者端着那杯热巧克力,暖意沁透白瓷杯子一点点捂暖了他冻僵的手指。精灵从柴火堆里捡了几块木头放进壁炉里,又铲了一小撮干松针放在底下,点燃了炉火,屋子里总算是暖和了些。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沉默了有几分钟吧,冒险者才慢慢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
“奥尔什方摇了摇头:‘不不,这不算什么。’”
“冒险者啜饮着热巧克力,可可豆甘醇的芬芳在口腔里慢慢融开,桦木糖浆的甜味抚慰着悲伤又疲倦的心,奇迹般地让他平静了下来。炉火的暖光再加上热巧克力的甜味和热度,冒险者几乎要陷入无梦的睡眠。‘要睡的话就早些回客房吧,晚安,我的挚友。’奥尔什方从冒险者手里拿走空瓷杯,走到门口准备要离开了。确实,就算是光之战士现在也需要好好休息。冒险者回了一句晚安,向精灵微微一笑,站在门边的后者略一踌躇,说:‘嗯,你果然还是笑起来最棒了。’”
“后来,冒险者在奥尔什方的帮助之下进入伊修加德,辗转于阿巴拉提亚和龙堡之间,麻烦接踵而至。我想你们也知道的,敌人与追兵不断,还要应付蛮族不断召唤出来的蛮神。有好几次,冒险者被敌人包围陷入险境,九死一生……”
“但是光之战士连蛮神都能打得过啊! ”有个孩子举高了小手。
“就算冒险者再怎么强大,也会寡不敌众,毕竟孤独才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诗人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但立刻又扬起笑容继续回过头讲下去,“有一次他被温杜族围困,就在他以为自己性命不保的时候,又一次,奥尔什方为了救他而杀入重围,银白色的长剑披荆斩棘,。说真的,那个时候那位来救场的精灵在冒险者眼里绝对是自带圣光的,甚至让冒险者差点以为自己看见了一位天使。”
“不得不说,冒险者渐渐习惯了将他的背后交给自己的挚友守护,而有些时候一旦习惯养成,就再难以改掉了,倘若冒险者能一直保持警觉,或许就……”诗人抿了抿嘴唇,遏止住自己声音的颤抖,“抱歉,有点说多了,让我们继续吧。”

EP4_Sometime I Knelt In the Snow
“冒险者从圣龙弗雷斯威尔格处得知了龙诗战争的真相,千年的混乱与争端,一切的罪恶起源于人类的背叛。为了结束这持续带来无数悲哀的战争,当时的神殿骑士团团长艾默里克决定把真相公之于众,但是遭到了教廷的阻挠,他们逮捕了艾默里克,为了救出同伴,冒险者决定强行攻进教皇厅,而这正是转折的开端……”
“进攻从黄昏时刻开始,冒险者和他的同伴们冲进教皇厅,迎着满是敌意的神职人员和苍天骑士团而上,在那些错综复杂的长廊之间杀出一条血路,那些白色的大理石支柱和地砖被染得像天空一般红。冒险者无数次抽箭,挽弦,放手,他知道他的挚友在陪伴着他,只要向前走就能看见希望。”
“他们确实救出了被关押起来的艾默里克,并追着教皇的踪迹来到了教皇厅的天台上——那儿正停着一架飞空艇,教皇正要乘它去阿巴拉提亚。只要控制住教皇,让他把埋没了千年的真相公之于众,龙诗战争就能终结。眼见胜利在望的冒险者怎能让良机错失,于是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丝毫没有发现有个苍天骑士正埋伏在他后方的高塔上,向他掷出了一柄以太凝结成的长枪。那枪发出刺眼的白光,直取冒险者的胸膛,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抵挡,躲闪不及。但是……”
诗人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希尔莉亚好像看见那装饰着龙鸟羽毛的帽子摇了摇,过了一会儿,仿佛鼓足了勇气似的,年轻的诗人才继续说下去:“但是啊,当冒险者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死去,是冒险者的挚友,奥尔什方啊,他举起盾牌挡在了冒险者前边,替他承受了那一击……那可是连光之战士都能杀死的攻击啊……”
诗人忘记了弹琴,孩子们也纷纷怔住,只有一个悄悄的问道:“那……后来呢……?”
“他为了保护自己的挚友,牺牲了呢……那道本该杀死冒险者的以太长枪将他的盾和身体一并刺穿……”
“天呐……”希尔莉亚忍不住双手捂嘴,失去挚友的感觉她并未体会过,但她却明白倘若让她以后再也见不到奥利弗,她一定会非常的伤心。
“那个……笨蛋,死到临头了却还在微笑,他一边笑着一边对快哭出来的冒险者说:‘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了。’他想看冒险者笑着,冒险者便笑给他看了,那大概是他这辈子所做的最勉强的事了吧。”年轻的诗人声音微哑,他叹息了一声,一手压低了自己的帽檐。
“教皇在一片混乱中逃走了,冒险者决意追去阿巴拉提亚,当被问及原因的时候,他说要为奥尔什方复仇。被称作光之战士的冒险者啊,内心中头一次升起强烈的愤恨,那也是唯一一次,他想要自私一回。”
“他从阿巴拉提亚追到魔大陆,最终在奇点反应堆将教皇和他手下的苍天骑士团全歼,当恶终箭射穿教皇的心脏时,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喜悦,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疲惫与茫然。是啊,就算他为奥尔什方报了仇,那又能怎样呢?已经失去的一切再也无法找回,就连他最卑微的祈愿和思念也无法穿透以太障壁传达给另一端挚友的灵魂,多么可悲啊……”
“在一切结束之后,冒险者为他的挚友竖起了一块墓碑,就在神意之地,不过现在已经找不到了,大概是在一次悬崖塌方的时候一起被埋没了吧……冒险者把那面被刺破了的福尔唐鸢盾放在墓碑旁,偶尔会回来看看,放上新的妮美雅百合。有些时候他也会久跪在墓前,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些什么,艾欧泽亚得到了和平,光之战士也就不再被需要了。拥有光之加护的冒险者不会老去,他一直存在着,作为光之战士守护着艾欧泽亚。久而久之,冒险者曾经的同伴们亦或离去,亦或与他渐行渐远,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最初,孑然一身,无所依靠。”
“终于有一天,或许是母水晶再也无法放任冒险者消沉下去了,无数次长跪于雪中的他幡然醒悟。奥尔什方之所以救他,不是为了让他沉溺于过去悲伤,而是希望他能继续活下去,体验那些属于世间的美好,并且守护他们。他的挚友希望他笑着,那么,就笑给他看好了。于是冒险者重新背起了行囊,作为一介无名之人,带着微笑重新踏上旅途。或许没有人记得冒险者与他那位挚友之间的故事了,但是冒险者却一直记得,作为活着的证明,直到现在和未来。”

EP5_Someday We Finally Meet again
库尔札斯的小雪纷纷扬扬的下着,把诗人的帽檐染上一层白,时间在那一刻凝固,最为喧闹的小孩子和幼龙们都鸦雀无声,安静得只能听见雪落在地上的簌簌声。诗人沉默的良久,这才拂了拂里拉琴上的雪,将它背回背后。
诗人站起身,向他的小听众们行礼道别,无意间的一瞥,希尔莉亚看见诗人有一双并不明显的蓝紫异色眼瞳,恍惚间好像带着点不符合他年龄的深邃与悲伤,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坚韧与执着,但他依旧微笑着,仿佛雪原上晨曦的微光。
仿佛有传言称,700年前那位光之战士拥有一双蓝紫异色的眼睛。
“最后一个故事就到这里了,再……”
“NOCT!!! ”诗人的道别被一声呼唤斩断,众人的视线纷纷剧集向声音的源头——那是个约摸十几岁的精灵族少年,围着一条驼色的棉绒厚围巾,他拨了拨那头被西北风吹乱的,如冰似雪的淡青色短发,冲着诗人挥手。
“我差点以为你在这片皑皑白雪里迷路了呢! ”少年一路小跑到诗人面前,使劲儿拍了拍他的胳膊,“还真是头一次见你这么磨蹭,我的老伙计,快点吧再不出发就要跟不上商队了,我可不想在进入伊修加德之前吃一路水蜥尾肉,恶……那东西咸的要命! ”
诗人点点头,笑着连连道歉:“抱歉抱歉,这锅算我的,再稍等一下,我马上过去,马上! ”
“那你快点,我先去把行李放好。”精灵族少年从地上拎起诗人的包裹,转身走向远处一队已经整装待发的陆行鸟篷车。
诗人抬头看着少年的背影,扬起的嘴角不只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他的听众们述说:“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上生命的轮回吗,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他的灵魂会回归以太界,当有新的生命降生时,以太界又会有以太分离出来,成为新生命的灵魂,如此循环往复……所以啊,如果你失去了重要的人,也请不要太悲伤,因为总有一天,你将会再遇到那个人,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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